21军61师换帅这一幕,放在当年一线部队里,绝对炸圈。一边是打出来的老资格干部满营房,一边是学院派的空降师长到点就位,气氛立刻变复杂。老胡刚走,新帅黄光明上任,队伍里不少军功章挂满胸的团长、营长,横竖心里不是滋味。站在院墙内外,一拨是退伍还乡的红军老油条,一拨参过新学、正冒头的准将,怀里都是军令状,桌上摊着地图,嘴里不一定还在一条线上。黄光明走马上任,刚喝完接风酒,没过几天,意见全出来了。会议室外面有团长小声叨咕:空降的,真的懂我们这行吗?每当碰上开会定事,更是针锋相对。
仔细扒一扒黄光明履历,红军游击队出身,枪不离手,警卫连一路打上去。陕北红28军一团团长,由警卫到实权主官,身份转型不小;抗战里在晋察冀转战,团长、司令,后来解放战争又历任副旅、军区要职。可这些年,大头在地方武装,论正规野战、长时间带兵,有些断档。南京军事学院一学期结业出关,直接空降朝鲜,哪个团长心里没想法?这些师里的团职干部、骨干班底,眼巴巴望着师长能从咱们自家提拔——外头闯进来一个,谁都要重新估量一遍。人心这事,有时候比阵地还难啃。
胡炜坐在办公室,看师里换血,自己调任军参谋长,黄光明顶位,前后脚的事。部队换了主官,骨干里活跃的那几位对新师长知根知底吗?一知半解。磨合期里,谁也不会一上来就买账。老胡回忆得很明白,说黄光明文化水平偏低,看地图还有点费劲,干活一出意见,跟师参谋长分歧大。下级有不同看法,政委没有第一时间出来拉偏架,气氛愈发胶着。新师长一看,底下全是熟人组合,自己都插不开手,挨着意见、一茬一茬冒上来,工作想推开也没几个人呼应,更觉得孤立无援。军官行军打仗讲究个呼应顺手,营房气氛闹起别扭,就怕坏了大事。
临阵换帅不罕见,关键看下桩子能不能服众。胡炜自己清楚,空降干部来了下边为啥有情绪,主次分得清楚:部队早有能打、能讲的干部,按传统自家提拔最稳妥,新主官进来,人心需要时间适应;主官性格不同、方法不同、水平有差距,就更需要团结。领导工作简单点讲,就是要把各方力量揉到一起。这在和平时也许是慢慢磨合,战场上容不得半点扯皮。
站胡炜角度,他自己心里明镜一样,虽是参谋长,原本也是楼下那群骨干的老大哥,自己说一句帮不上谁,一句妥帖两边都不得罪。面对军首长发问,胡炜回答得聪明:团结是该支持的,大家不同意见、对现任主官不习惯也正常,关键要坐下改进,你师长也不能光怪下边排斥,行事风格也该自查。圆滑不失公道,可军首长不认。主官直觉问题该一根挑明,责任在谁就盯住谁,别打太极。
军首长的心病在这:部队整合靠主官号令,意见分得太碎仗打不响。主官面前不支持,关键时刻掉队,对军队来说跟掉链子一样耽误事。面对61师这样一坨问题,支持师长,枪口一致,对部队才能定心。军长一批评,团里、科里部分人换了调,可气氛还是没有根本变化,师长那股孤立的劲头越来越明显,终归黄光明调走。这算下来,批评归批评,实质该离开的还是走了,没根本解决问题。
舆论场外,有老兵混在里头问,61师这滩水,真是黄光明个人被架空,还是只因空降就本能抵触?其实说到底,提拔干部的方式,部队最看重一条,能不能打仗。如果主官真行,部队服气。韩先楚横插别的纵队都能扭转场面,硬实力摆上桌,外人立刻变亲人。61师后来彭思忠来了,同样是战斗力过硬,人还是服气的。这说明能不能打,永远是军队人心的通行证。
23军彭思忠,鄂豫皖红军底,政工转主官,一路从红28军打到新四军、解放战争,岗位跨度大。进61师,慢慢把队伍磨合起来,气场一点点扳正。和最初空降干部那种陌生感不同,彭思忠是靠战斗力把部队拢到一起。领导带兵,不管是本地出生还是空降,本事放那儿,谁服谁自然。
对比看华野2纵,21军不是一次两次换将,一茬一茬的主官、政委折腾,部队光荣传统没丢,能打硬仗靠规矩。主官进来要的是团结、要的是执行。调和不好,军心松,啥打法都行不通。师、团班子一旦意见多,谁来都没用。外部干部空降,如果没有根基,加之方式不得当,两边都磨不到一块去,时间一拖,事就悬。
整个事件拎出来看,部队不是不能接受空降干部,更不是故意排外,关键看主官带队服不服众,带兵打仗那都是硬指标;军参谋长意见能不能用,军首长定调有多硬,道道环环相扣,能不能团结一线串下来,这才是事的根子。不会用人、不敢坐下来砍事,不会上下一心,队伍就一盘散沙。工作要推进,谁都得服规矩和战斗力本身,纸上谈兵搅不定团结,也稳不住部队。
现在看历史,人员调动、岗位磨合,部队那一套,有时候比真打仗还难琢磨。谁咋样上位,不是结果论,是长时间磨合和能力的综合体现。哪怕主官离开、班子重组,好的传统留在那儿,能打仗的人在那儿,这支部队永远不怕换帅,也不怕外来干部。换帅风波不过是长河一粟,主官、干部都在进步,每次调整过后,都有新的气象。关键*不是哪一个人上台,而是这支铁打的队伍,啥时候都将在那条线上打到底。*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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